言阿六啊

瞎拍/写文/咕咕咕/是个沙雕

[复活默剧·上]

- 嗨我是阿六鸭

- 很久之前的中二期存货

- 就是新号涨粉用的hhh

- 改写无脑小甜饼了现在

- 不知所云 凑合看呗

01

一周前,雨馆。

窗外雷雨交加,闪电忽明忽灭,树林被狂风撕扯的声音令人战栗。好在厚重的猩红色窗帘没有让落地窗外的肃杀气氛渗进屋内一丝一毫。

壁灯暖黄色的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温暖这个词,壁炉里木柴烧得很旺,燃烧发出的噼啪声混杂着雨声,猫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这里平静、祥和,这里是灵魂的乐土。

想唱首赞美诗?别傻了,只有不够聪明的女人和孩子才会只看表面。

路德老头用袖口擦了擦眼镜上的水雾,把始作俑者——一杯咖啡,端起一饮而尽。借着昏暗的灯光与火光,他用苍老枯槁的手翻开十年前的卷宗。一盒磁带吸引了他的注意。

“哦,老伙计,但愿你和我一样健在。”他喃喃着从橱柜里取出一个古董录音机,吹掉了外壳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将磁带放进去,按下播放键。

杂音,如同海潮涨落。时间涓涓细流,钟表指针尽职地跳着无止尽的华尔兹。路德耗尽了耐心,起身走到窗边,一手掀开窗帘的一角。

突如其来的电光映得他脸色煞白,(也许有一半不能算作电光的功劳)——录音机沙沙的杂音中,出现了完整的句子。

六百年前,他们强迫我在你和光明之间做选择。

我选择了你,可我忘了你对我而言,就是光。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但这老旧的录音机丝毫不能掩盖那声音独特的魅力。接着是陡然加速的呼吸声,最后听起来就像有人扼住了他的脖颈。

我又一次失去了你。整整六百年。

一声长叹,从肺的底部上浮的气流冲破束缚,厚重而深长,与机器刺刺啦啦的杂音融为一体,又被雨声打湿。

录音戛然而止。然而漫漫长夜,路德却再也难以入眠。

02

水晶吊灯的光华丽得炫目。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揉了揉酸痛的双眼,意识到失态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对不起……您刚刚说到哪儿了?瞧我这记性——”

老头对面的男青年礼貌地注视这他说完,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就像两颗半隐在睫毛下魅惑的大溪地黑珍珠。他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礼服,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的夸张花边,真正的华贵往往体现在袖扣这些不易察觉的细节上。

意识到青年的袖扣是两颗妖异剔透的红宝石,穿着从成衣店租赁的不甚合体的西装的路德局促地搓了搓手。他以收集形形色色的故事为生,但他今天邀请这个青年简直是个错误!餐厅里静的出奇,在老路德看来寂静简直是在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的愚蠢。

他切了一块牛排放在嘴里大肆咀嚼,香料的味道暂时冲淡了那种扔下刀叉夺门而出的荒唐念头。他忽然发现,对面的青年始终没有动刀叉,它们仍然端正地摆在那儿,(但它们与桌上那些装饰用的玫瑰显然不是同类),青年一只手支撑着头,好整以暇,似乎并没有进食的想法。他的头发像打翻了的古墨,漆黑浓郁,脑后松松挽起的结里藏着太多心事。

你度过了多少漫长而孤独的岁月。

“六百年,先生,”青年终于意识到了刀叉的用途,他切了一小块带血的牛排,(路德怀疑它根本没有经过烹调),缓慢优雅地送入口中,但他并没有咀嚼也没有吞咽,接着说了下去——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吃过一块牛排。

“我又一次失去了她,整整六百年。”青年的眉间难掩痛苦之色,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晶莹的红酒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黏稠浓烈,像是……鲜血。

路德怔怔地盯着青年染了红色的嘴唇,他忽然意识到,青年的声音与那卷三十多年前的录像带中男人的声音,竟惊人的吻合。

03

我总是在下雨的夜晚做梦

梦到已经死去的人

我总是欣喜地与之交谈

可我终会醒来

可我终会醒来

留声机唱诗在黑暗中循环播放,无头无尾,无始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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